我想起来,童年的时候,每逢麦秸堆满场院,我们小孩子就会万分高兴,计划着一个个巨大阴谋
我们会趁大人们在地里忙着收割的时候,悄悄把各家的梯子一架架找出来,然后架到屋檐上,小心地掏瓦缝墙洞里的一个个麻雀窝
掏到口边还有“黄豆瓣”的小麻雀,我们往往把它们放回窝里
掏到麻雀蛋,我们就小心地拿出来煮吃
善良的孩子,会在掏每个麻雀窝时给麻雀妈妈留下一两个蛋
或者是掏到一只老麻雀,我们就毫不客气地把它们抓出来烧吃
我们可没有想,蛋也是雀妈妈的孩子,被我们烧吃了的老麻雀,是麻雀蛋或者小麻雀们的妈妈或者爸爸
要再离家之前,父亲与我挤在酷热的储备室里,将第一次全国代表大会盒第一次全国代表大会箱的书本翻了出来,这都是我初放洋时,刻意请父亲替我提防生存的古书,这一次采用了少许仍是怜爱的,计划寄到边远的加纳利群岛去
我在城里写诗,领导不知从哪里知道,也可能是零零星星的稿费单的关系,纪检组来找我,说“你的工作是市场管理,局上又不安排你写诗,要写也得写单位里的好人好事,怎么一会儿写牛一会儿写羊呢?”纪检组的意思是,牛与羊是不能用文字表达爱恨的,只有写好人好事,那才是写作者的工作
有一年评先进,搞的是无记名投飘,结果经过唱飘,我的得飘最多,当先进应该无妨,但最终的领导决定是另一个人
先进奖金只是几百元,你一篇稿子能卖千元呢
街两边都是小吃店,一家接一家
店都不大,差不多都卖凉皮、泡馍、牛羊肉食品
南方人到此大抵是尝个新鲜,并不要在此饱吃一餐
湖南人更不大习惯吃这此要么寡淡、要么浓臊的食品
我们都没有吃过清真食品,并不知道些好吃,胡乱点了一些东西
少了辣椒和油腻,三个同行实在吃不下什么,只有我还是像在家乡一样三下五除,风扫了残云,到街上拍夜景
如此多的人让老外感到惊奇,一个洋小伙在一个小店扯了个小方凳,站上去,用摄像机拍着形形色色、接踵摩肩的人
这么多人至此,大多怕是慕名而来的外地人,观景,尝新;不过也有本地人在此随意解决一下肚子的问题,刚才在我旁边吃饭的胖子就是本地人,我跟他闲聊了几句,他厚道、随和
灯光明亮的地方人就多,这话至少在这里得到印证,不过这样说让我感到人像扑向灯光的蛾子,看着一街灯火和人流,我觉得我的想法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