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叔叔进来了
他告诉了我们事情的经过
如果是电影的话,我现在该亲你了
大醉后的清晨,我带来的酒让他头疼,眼睛也睁不开,我和长录只好轻轻带上门,留他躺在了寂寞的床上
早饭归来,脸上难看的表情还在,我们硬拖着去了黑河的源头
两支葡萄糖,消去了酒后的痛容,枝丫上夹着高音喇叭的一棵千年枯杨,树下的献平啃着剩下的两个苹果
三大妈坐在沙发上,舒缓地把这些事一一说来,声音里没有一丝波折,好像是别人的故事
当我父亲问她,害我们家的那些人,是不是长工时,她微微笑了:是本家
那笑容里,是知晓世事的通透
我不知道,那些成团的蚊虫是不是围绕在黑暗中的大妗子的身旁,反正,院子里嘤嘤嗡嗡声一片,蚊虫多得碰头
如果静下来听,那声音有种燠寂中的宏大,似从冥冥之中席卷而来
定睛去看,蚊虫的飞舞也自由得很,各自在划定的小圈子里,画着没来由的轨迹
我知道,那种单独行动的蚊子最狠,在不知不觉中,就会吸饱你的血
而这些蚊虫,好像并不是在觅食,而是在尽情地舞蹈
它们大概会在夜深时消失,它们的归宿在那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