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已忘记了母亲曾经给我唱过的摇篮曲,直到我有了自己的女儿
当我怀抱着小小的女儿为她轻唱眠歌时,我才知道:我们出生,我们落在冷漠的世上,我们将要受苦,但是,我们出生,我们同时落在了一支歌里,我们将要同时被人间的感情包围:母亲要为我们唱儿歌,父亲要为我们唱山歌,情人要为我们唱恋歌,儿女要为我们唱挽歌,如果我们活得有价值,人们还要为我们唱赞歌
我们在歌声里生,在歌声里死--或者在歌声里永生!我想到这里我真高兴啊,,因为我明白了:遍地的歌声,原来也都是为了我的!或者说,我自己也是那遍地歌声中的一部分!世界为我而歌,我为世界而歌!
镰刀和木连枷联合起来了;劳作和轻松联合起来了
因此,让我们放古老的镰刀的长假,放古老的木连枷的长假
我是一个音乐爱好者,视音乐为生命的一部分,而我的少年时代是伴随着文革一起渡过的,既无父辈们在新旧两个社会中所接受的教育,又无现代应受的教育,不知音乐为何物,都是一片空白
然而,追求理想和美是人的天性,我总觉得生活中应有一种我不知道的很美好的东西存在
河沿柳林,一对相依的人影,啜泣着辨别的不舍,没有一句话,不过相拥着削瘦的一条重影,一半在河岸,一半折叠下落进了水里
一只轻舟停泊在河岸边,严密的盖着雨蓬
一盏暗淡的渔火斜挂在雨蓬一侧,在凉风里颤栗
月色暗淡的洒在岸边河里,给河面洒了一层银灰,随水的震动闪着灰灰的光洁
风有些冰冷,穿过河岸,动摇着暗玄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