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用寥寥一生,疼一个人,倾一座城
多年以后,我发现,这棵至今还在我的老家门口伫立的香椿树,像我生命中的青梅竹马一样,和我一起长大,和我一起携手走入这个变化多端的世界;更重要的是,不只是一棵香椿树,而是整个村庄乃至我周围的一切,和我一起长大,直到消失
当我这么理解并写下和香椿树共同成长的人生履历时,我已近而立之年,我也已远离家乡,在一座远方的城市卑微地生活着
尽管在这座城市豪华的包间里,我总能吃上这香椿拌豆腐,而且不分春夏秋冬,但是,新鲜的口感和美好的味觉,被时代给弄没了
对我来说,它和任何大鱼大肉,没有本质的区别
然而,记忆里那棵香椿树悠远醇香的味道,那股植物本身散发出的新鲜气息,总会让我内心激动,泪雨滂沱
用讨来的半盒火柴点了一支
当一点红星闪烁在烟头上时,我惬
黄昏时间,我站在窗前,从七楼往下看去——街灯不谋而合的亮起
路面,行人,车子,绿树,高楼,泛霞的天际,都蒙住一层和缓的薄纱
一天就如许拉下了帐蓬
58、最近工作很忙,不能回家了
天彻底黑了,屋里点了煤油灯,暗淡的灯光从敞开的门中流淌出来
在这样的光影里,隐隐可见成团的蚊虫在飞舞,它们的翅膀闪着细碎的光芒
大表姐扶了门框,拿蒲扇扇蚊子,说怎么这么多蚊子哟
我跟着三表哥往外跑,再去场院里疯
蚊虫哄地在我们头顶上散开,又在我们身后组合,它们迅速尾随着我们飞驰
我们的第二个住所也是在一个院子里,不过这个院子里住的人可要多得多,直到现在,我也不知道这里到底住了多少户人家,房子也都是水泥砖砌的楼房,楼上楼下,互不相干,有种躲进小楼成一统的感觉
正是因为这躲进小楼成一统,我们几乎没有机会与邻居们接触,最多是偶尔进出巷子时互相递一个微笑
这可惹得一个老人家不满了
这老人家大概是院子里元首级的人物,头发白了,背也禁不得岁月的重压,弯了
他常穿着咔叽蓝布裤,那气息像是告诉人们,那是从部队里出来的,但究竟是不是,我也不得而知了
整座铜像高七米多,重六十余吨,为当时工匠以黄金三千两构赤铜铸造
面对铜像,你不能不由衷地钦佩古人的精湛的工艺和高超的技术
说着,老师打开胳膊夹着那卷东西:“给,你师母刚给你做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