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我开始懂事的时候,也就是我上小学一年级的时候
每天早晨起床上学时,我都发现父亲的书房里那盏昏暗的台灯还亮着,我总是要好奇地走到他的跟前,看着他全然忘却我的存在不停地写啊写那专著的神态,不可理喻地动动父亲的稿子
父亲总是仄过头来很温和地说一句:快去上学吧
又把头埋了下去,继续他的“精神世界”,那时我根本不知道什么是叫写作
每一个子女都有一个共同的希望,那就是希望来生还做母亲的孩子
母爱的温暖足够让我们温暖和感激一生
可惜在很多时候,当我们追忆起自己的母亲时,母亲早已不在我们的身边
孩子是妈妈唯一的掌上明珠,可妈妈却永远无法在孩子心中排在“第一”位
直到世界上那个最疼爱自己的人去了
母亲是一条河流,母亲把最好的青春年华给了我们,母爱却在血与泪中静静流淌
挚爱的亲情,更多时候是母亲给了我们,我们却很少将这种感情赋予母亲
刘四化回到村里娶妻生子,打牌喝酒便成了他最大的乐趣
刘四化人随和而且豪爽,只要口袋里有几个子儿,他从不吝啬
有人说,四化大哥,喝酒去!刘四化就说,好呀,我请客
脚底就像抹了油,到那小店里打上几两酒,伴着二两花生米,喝上半个钟头
打牌无论输赢多少,他都不卑不亢,即使输得一个子儿不剩,他还是乐呵呵的笑着说,今天手气不好,下次再来
可他几乎没有赢的时候
于是村里那些角色听到他手里有了点钱,就想从他口袋里抠点出来
刘四化只要听说有酒喝,他就浑身来了劲
他家有一台脱粒机用来出租,每次到别人家收钱,别人知道他好睹好酒,就说请他喝酒,刘四化也就不客气
主人到店子里称点肉打点酒回来,有人问,呵,请客呀!主人就笑着说,不是呢,是刘四化请客
刘四化喝了酒,主人就邀几个人来打麻将,刘四化总要把讨来的钱输得一个子儿不剩才回去
有一年过春节,在南方打工的女儿寄了一千块钱回家过年,刘四化到邮局去取款,村里几个人就高兴起来
其中有人说,四化女儿寄钱回来了,我们找他打几盘麻将,赚点烟酒钱
几个人笑着,准备将刘四化截住打牌
刘四化的老婆在塘边洗衣服,听到后便恶狠狠地咒骂着说:你们几个都不是好东西,成天就盯着我们家四化口袋里的钱,我看你们今天谁敢约他打牌,我砸烂你们的腿!那几个人见着四化老婆一副凶神恶煞样,忙逃之夭夭
泼
他是听不到的,他说杨杨你别是老动,我们会摔交的
牢记有一次,我和颖化子正在东边的一户街坊叫作宝剑的哥哥家屋后大椿树下抹黏胶的功夫,被大爷李西绍瞥见了,大喝一声骂道:你这两个小兔崽子,哔竟被我逮着了,从来树皮是被你俩砸坏的!颖化子登时钻进左右的玉蜀黍地里一溜烟地不见了踪迹
我还没反馈过来,在迟疑之际仍旧被大爷像捉角雉似的扭送给父亲
动作抱歉的办法,接下来奉养我的是一顿拳脚
双亲这时候才领会:怪不得家里的芦苇一每天的缩小,那然而冬季山东人过来采购粗芦苇时用来补助家用的油盐酱醋钱啊